我曾寫過一本名為《無語問上帝》(Disappointment With God)的書,出版商擔心向基督教書房介紹這種標題的書,似乎有點離經叛道。但我在寫作過程中發現,聖經詳細描述了一些對上帝失望透頂的人。像約伯和摩西,都曾找上帝理論,此外還有哈巴谷、耶利米,以及許多不知名的詩篇作者。

在這麼神聖的作品中,竟然出現靈性失敗的描述,表面看來有些奇怪,但這反映出一項重要的原則。有位婚姻治療師會告誡夫妻說:「你們的關係在好轉之前,可能會變得更糟。」在雙方真正互相瞭解之前,誤會必須先澄清。詩篇作者並沒有說發怒有理,也沒有針對苦難提出一些抽象的建議,而是大聲疾呼,說出自己的感受,將一切向上帝傾訴。詩篇88篇的結尾滿懷憂悶,就是最佳例證(13-18節)。

詩篇描繪出醫治靈命的過程,懷疑、妄想、發昏、歡愉、憎恨、喜樂、讚美、報復、背叛──這些你都可以在詩篇中找到。我從中學到的是,無論我們對上帝有什麼感受,我們都可以向祂傾訴。比起掩飾自己的失敗,更好的做法是將軟弱帶到上帝面前,惟祂有醫治之能。